日韩又陷入了对立僵局。日本政府2日正式决定将韩国移出可享受贸易便利的“白名单”;韩国也立即回应称将把日本移出本国的贸易“白名单”,并在3日拿出2732亿韩元的“脱日本”预算。两国贸易摩擦再度升级,美国出面也劝不住。
实际上,这并不是日韩的第一次严重对峙,2005年日韩也曾爆发外交争端,在那年被称为日韩40年来最严重外交冲突,当时安倍晋三和文在寅作为日韩双方的内阁要臣见证了这一切,主角则是小泉纯一郎和卢武铉。
日韩不听劝,美国很无奈
第20届东盟外长会议上进行了美日韩三国外长会谈,但现场着实有些尴尬。日本外长河野太郎和韩国外长康京和看起来不愿意搭理对方,合影时全程绷着脸,美国国务卿蓬佩奥这一趟化解之旅也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对此,美国国务院高官指出,如果日韩《军事情报保护协定》作废,或者说出现有损日韩安全保障协同能力的情况,那么美日韩三国互相保护的能力将被影响,因此希望日韩两国能化解对立的状态。不过,另一名美国国务院高官也表示,虽然这与美国相关,但是美国即使从中调解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因为毕竟是日韩之间的问题。介于特朗普政府并没有要介入日韩当中间人的意思,美方从保障美日韩三国安保协作能力、维持三国利益的立场出发,对日韩传达了自身的态度——要站在理性的、长期性的角度,不要让事态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梦回2005,文在寅强硬态度和卢武铉如出一辙
对于严格限制对韩出口的日本政府,文在寅是丝毫不怕战的态度,“是重大的挑战”“不会再输给日本”“政府将站在最前面”,《日本经济新闻》指出,他的每一句面向韩国民众的呼吁都有一种既视感:2005年3月,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因参拜靖国神社和日声称对竹岛拥有主权(韩国称独岛),引发时任韩国总统卢武铉的强烈不满。在面向韩国人民的发言中,卢武铉怒气冲冲地表示,“可能会与日本爆发外交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是持久战”。
当时,目睹着日韩外交不顺的除了作为官房长官的安倍还有作为秘书室长的文在寅。这出外交争端的源头是因为当年日本将2月22日定为“竹岛日”,并努力推进确立竹岛主权目标的运动。2005年恰逢日韩建交40周年,两国把2005年定为日韩“友情年”,但领土争端给双边关系蒙上了浓厚阴影。
2005年10月,小泉第五次参拜了靖国神社。因此,同年11月APEC会议上的日韩首脑会谈也并不愉快,双方将大部分时间花在历史问题上,日本方面有人指出,卢武铉一直单方面地喋喋不休,气氛十分糟糕。此外,当时韩国方面还将卢武铉访问日本的计划推迟,日韩关系的恶化仿佛从斜坡上滚下来一样。
安倍于2006年成为首相后,他最先选择访问的国家便包括韩国。而文在寅在2017年成为总统时,便表示要启动包括日韩关系之内的外交,并在卢武铉墓前承诺“不会再失败”。但在文在寅和安倍首次会面的两年之后,在“征用工问题”和日本对韩限制出口问题上,两国政府再次正面冲突。
越来越严重的对立
《日本经济新闻》指出,日韩外交从一开始就是摩擦的历史。现在,在韩国国内有越来越多的声音要求“断交”,并且目前双方政府完全反目、看不到出口的情况,似乎比14年前的对立更为严重。
首尔大学教授朴喆熙在一次演讲中提到日韩关系越来越难有三个原因:一是双方政府之间沟通的桥梁越来越窄;二是双方都陷入了善恶二元论,即“自己是正义的,对方是邪恶的”;三是轻视对方的价值,反韩、反日等情绪也愈演愈烈。
此前,一直批评文在寅政府的经济和外交政策的韩国媒体及保守的反对派也因为立场问题,近日加大了对准日本的矛头,全是“经济战争全面化”“走向灭亡的安倍晋三”等批评性论调。但《日本经济新闻》认为,这可能会使日韩双方在经济和安保方面遭受的损害更大。小泉和卢武铉时代日韩关系的改善伴随着政权更替,安倍和文在寅的任期分别在2021年9月和2022年5月结束,但围绕东北亚地区的安全保障和经济环境的剧变,似乎不会给日韩带来太大的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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