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是一个很日常的词汇,每个人每天都要洗澡,洗去身上的污垢,洗去一天的疲惫。
生活在北方的小伙伴,对“澡堂”应该很熟悉,特别是我们父辈那一代,有事没事,喜欢上澡堂泡上几个时辰,睁么个迷糊眼,哥几个说说笑笑。《洗澡》的故事背景就是老北京的一家澡堂,讲的也正是这样的故事。
早年丧偶育有两子的老刘(朱旭饰)在老北京苦心经营一辈子澡堂,来这里的基本上是老主顾,与现代科技的澡堂相比,这里的澡堂更有人情味。
洗完澡可以搓个背按个摩,得空的时候还能斗个蛐蛐,泡泡茶,打打麻将。这里对他们的意义不仅是澡堂,是他们休闲娱乐的场所。
老刘的长子大明(濮存昕饰)离家南下多年未归,身边只有傻二儿子二明,澡堂在他们坚持下做得有声有色。
这天,大明突然回家,令老刘错愕不已。
原来是二明给大明寄了明信片,大明误以为老刘病逝,所以匆忙归来。
老刘跟二明与往常一样,饭后跑跑步,比比赛,老刘偶尔还耍点小聪明。
早晨,澡堂里放着八十年代的广播体操歌,他们将澡堂收拾得井井有条,等着客人到来。
多年未归的大明,跟这里格格不入,看到安然无恙的父亲,他并没有久留之心,准备住两天就走。
他给父亲买了按摩仪,老刘乐呵呵的坐在上面说,还挺舒服的。下一刻听到大明说要买机票回深圳,愣了一下,马上又接着:“啊,去吧”,看到两个儿子出去后,他一个人愣愣的坐着。
二明跟大明外出买票,不小心走丢了。
这时候,老刘多年来积累的情绪终于爆发:“丢一个儿子我认了,我不能两个都丢。”
某天晚上突遇暴雨,屋子漏水大明上房帮忙。父子之间好像一下就消除了很多隔阂,就像清晨看到的雨后干净的天空。老刘跟大明说:“这人啊,跟房子一样,老了,很多地方都修不好了。”
第二天,老刘因为着凉病倒了。
大明不得不拖延回深圳的时间,在澡堂里帮忙。
来这里搓澡的人,也各都有心事。
比如整天想着花花点子挣钱的年轻人,被黑社会的人追债追到澡堂。最后还是老刘几句话帮他解决了麻烦:“他进了澡堂,就是我的客人,我有责任照顾好他。三位要是进来洗澡,我欢迎,但如果是闹事,不行的。”
还有因为妻子裸体勇追小偷,导致生活不和谐的小夫妻。最后也在老刘的一池热水鸳鸯浴,解决了心理障碍。
喜欢唱歌的小胖子,有舞台恐惧症,上台紧张无法唱出口,也在水龙头下终于唱出了高八度的《我的太阳》。
没错,《洗澡》就是这么朴素接地气。
几天的相处,大明也渐渐明白澡堂对父亲的意义。
他也开始加入他们夜跑的行列,父子俩也终于敞开心扉,大明说:“回深圳后,我一定长回来看您。”
在泡澡的时候,大明要给父亲搓背,接一个电话的功夫,老刘就走了。赤裸裸诠释“子欲养而亲不在”,但大多数人明白时已经太晚了。
父亲走后,二明仍早起收拾澡堂,大明说“今天我们不开业,以后都不会再开业,父亲不在了”。二明似懂非懂的抱着哥哥痛哭。
姜武演的傻儿子二明这个角色,在影片里戏份不是最多的,却很出彩。他一直都是快乐的,跑步时喜欢捏着衣角,咧着大嘴,拿着小棍沿着墙根划,走丢了也是啃个苹果回来。
父亲离开后,大明将送去福利院暂住两天,他用无声抗议,大明无耐再将他接回家。
二明看着父亲留着他的照片对大明说,“爸爸说,他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洗澡,圣湖的水不仅能够洗涤身体,而且能够洗涤心灵…”也许这就是父亲一直坚持开办澡堂的意义。
随着时代不断在进步,清水池澡堂所在的小街小巷也面临被拆迁。故事在二明的一句"我爱你,爸爸"歌声中画上句号。
这类型的片子,没有什么高潮起伏,但在平淡中见人生真味,加上演员们精彩的演绎,让影片更加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