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体新媒体实验室的探索:为当代青年的生活和成长提供可参照的样本
你是否有思考过自己的存在与虚无?
你是否揣摩过人死后将面临着何种归途?
你是否曾置身于广袤的农村大地,面对着本土大神,基督教和乡野寺庙,为芸芸大地上坐落着不同信仰与精神归宿的人们而感到由衷的震撼?
《吾神》似乎就是在尝试做着这样一个探讨。乍看起来,它似乎仅仅是想给你讲一个在东北农村里发生的简单故事,这里充斥着凋敝,荒凉和原汁原味的民间特色习俗,不同的人们选择将精神寄托于不同的宗教与信仰。因为母亲去世,孩子中邪,心急如焚的大全夫妇找遍了村里的土郎中,捉鬼大仙,基督教牧师,寺庙老和尚,却只见证了一幕幕的人性。
可深究之下,它却又并不只是讲一个猎奇的故事。无论是村里的土郎中,捉鬼大仙,牧师,寺庙老和尚甚至是远在城市的弟弟妹妹,他们的信仰既是虚妄,也是真实。及至最后柴火垛上燃起熊熊大火,我们蓦然发现,其实每个人都一样,端守着不同的东西,坚持着自己心里坚定的东西伟大地活在这片土地上。
12月12日,就在空体,《吾神》的编剧兼导演刘冬雪女士,就跟我们简单地聊了聊这部电影。
我做电影只是为了完成我对自身的一种求索
Q: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做这样一部电影?
A:我是怀疑型的人格,对生活的世界和自身都有很多的思考和疑惑,简单来说,我想只是因为出于个人对世界的好奇,常常困惑与追问自身,从而全身心投入地做出电影这种形式的个人化表达。
对,自我表达,你们也看得到,尽管在后期的节奏和镜头上有些失控,画面失帧,特写过多,但是我没有放弃我所坚持的镜头和故事,它们代表着我个人对世界的观感和看法,好的艺术都是反馈着创作者的个人表达,而不是仅仅做一些模式化的东西。
Q:您的故事尽管前期对各种乡土宗教有一些调侃和讽刺,可最后还是以熊熊大火映衬下不同信仰的人们在夜色中迷茫和狂舞的蒙太奇手法表达了人们对神由衷的虔诚,请问您究竟是鼓励大家有宗教的信仰还是无信仰呢?
A:这个问题我也给不出明确的回答。因为自己是怀疑主义者,在拍摄的一开始,与当地的本土宗教,乡土化基督,佛教以及各种三教九流的接触中,对这些其实是有所偏见,不以为然的。
但是,艺术的伟大恰恰在于能让人摒弃偏见,每个人三观,信仰的形成都是受各自的生活环境,自小的生活经历所影响而做出的选择,很多人因为在现实并无力改变自己的生活,唯有把各种神或者别的什么当做自己的精神寄托,不同经历与成长的人是没有道理指手画脚的,我们可以不认同,但是需要对别人保持尊重。
最大的困难?好像所有困难都差不多
Q:你在拍电影的整个过程中,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除了困难之外,还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吗?
A:其实让我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最大的困难”吧,因为感觉所有困难都差不多。如果是看整体,还是因为没有钱。没有充足的资金,请不起专业的演员,没有很好地辅助效果,许多拍摄的过程就很吃力。我们所有的演员都是从乡下找的素人,就是各种平台打出广告,熟人介绍,或者干脆就是我一个一个敲门找的,最有经验的也就是唱二人转的班子。
当我回到东北农村,因为那里很偏,很多人也不识字嘛,所以沟通的过程里遇到了很多的困难。我说我要拍电影,寻求帮助和配合的时候,很多人十分冷漠,有的人端在一旁看热闹,还有人会直接把我们推开。其中最艰难的是演瞎子大仙的那个老演员,因为他是个老酒鬼,总是醉醺醺的,不识字,不懂剧本,甚至也背不下台词。我们多次考虑过换一个人,但是能跳大神和说那个词儿的人太少了,我觉得,演得好不好还在其次,但是那种村里的氛围和感觉一定不能少。最后没有办法,我们给他一个人拍,一句话卡一个机位,我就站在后头,我说一句他学一句,很辛苦的拍下来。
还有那个影片中的小演员叫做赵梓行,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拍电影,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家伙。有一场哭戏他一直发挥不好,我和他母亲商量之后,假装非常生气的斥责赵梓行,并骗他如果再演不好就换一个演员,反正还有其他备选的小朋友,赵梓行当时就哭了出来,并且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会好好表现让摄像叔叔快来拍他,紧接着就哭着说出了台词。
我的追问没有答案
Q:在电影的最后,一场大火,众人狂舞,把气氛推向了高潮,然后一切又归于风平浪静。这就结束了吗?小孩子的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样的变现形式到底想表达什么?
A:故事都是为了个人的表达而服务。这个电影是个开放式结局,它实际上代表着的是我对世界,对自我持续追问的某种结果:我的追问没有答案。没错,就是这样,我的生活中有大量的偶然事件发生,这让我对生活有着很大的不安全感。电影的男主人公大全寻找办法的经历,实际上就是我对生活的反复求索。很遗憾的是,我还没有答案,因此对结局也是见仁见智,正如故事里不同的人们选择了不同的精神归宿一样。就像剧里反复提及的一样,人们都指责男主活埋了自己的老母亲,他真的活埋了吗?或者说,他心里是否就是这样想的?这些连我也没有答案。但是,在葬礼上,当他犹豫了几秒钟做出决定的时候,这时可见的是最复杂而真实的人性。
Q:能给年轻人什么指导吗?
A:对不起,恐怕我给不了任何人指导。
Q:那么,对于那些想成为导演,拍出好电影的年轻朋友们分享一些您的经验吧!
A:我自己也是个年轻导演,所以,以我的阅历也说不出啥特别好的……只能笼统的说,多看书,多看电影吧!一个好的创作者,必然是能够调动自己接触的所有素材资源,合适的放进自己的创作中的。
一个优秀的创作者永远不缺乏好的素材和故事,也正是因为first提供了这样好的平台,我们才得以遇见这样好的导演和故事。今天,“醉·生·梦·死”的第二章 “生”就此结束,而后续的精彩还在等你来领略。
后续预告:
此次空体新媒体实验室作为中国华南地区首家FIRST主动放映站。将从四个篇章以 醉·生·梦·死 串联本次「FIRST主动放映」深圳站选映的影片。接下来还会放映
长片类:《狂热自白》、《美丽》
短片类:《回家过年》、《榴莲榴莲》、《2号球衣》
及闭幕式影片:《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