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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不仅仅有嘻哈, 还有……

字号+作者:李喵娘 来源:李喵娘2017-07-31 我要评论()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我觉得不行我觉得还OK我觉得很普通我觉得有失公正最近在看中国有嘻哈的小伙伴们一定很懂这个梗!坊间还流传着这样的段子:有一天,张震岳录完《中国有嘻哈》'...

我觉得不行

我觉得还OK

我觉得很普通

我觉得有失公正

最近在看中国有嘻哈的小伙伴们

一定很懂这个梗!

坊间还流传着这样的段子:

有一天,张震岳录完《中国有嘻哈》要赶去长沙录《快乐大本营》,可是航班的头等舱都卖完了。此时,买经济舱的话让人认出会带来不便;行李太多坐高铁也很麻烦;直接开车则非常劳累,你觉得阿岳会选择哪种出行方式呢?

张震岳:“我觉得步行”

第一季的《中国有嘻哈》

火得防不胜防,这把火还蔓延到了台湾

台湾人的夸张语气

连恶搞都变得很自然

MCHOTDOG熱狗:我觉得OK

張震嶽:我觉得不行。

Mr_凡先生:你有freestyle吗?一跟三,二跟四,懂吗?

Tydot:MMP

我觉得看多了这些嘻哈逗比们的视频,你的情绪多少会有点失控。台湾人在YouTube上全方位的展示嘻哈天赋,掀起了一个全新的嘻哈“时代”。遥想当年,台湾的民歌运动也是一时无两。

作为“台湾民歌运动三君子”(李双泽、杨弦、胡德夫)之一,1976年,李双泽喊出“唱我们自己的歌”,但他没留下太多声音,英年早逝令人惋惜。

李双泽是“民歌运动”之父,却没能亲眼见证那个黄金时代。胡德夫、杨弦、苏来、巴奈、李建复、侯德健等民歌手曾站在时代中心,李双泽更像是他们站立的肩膀。

在许多优秀的“民歌手”(杨弦《民歌手》)中,胡德夫算是最特别的吧。

胡德夫(Ara Kimbo)

《美丽岛》是李双泽留下的歌曲中传唱度最广的一首,很可惜没有李双泽亲自演唱的版本。这首歌被迫背负了沉重的历史,它的名字有特殊的政治含义(美丽岛事件),为此这首歌遭到当局查禁。

抛开这些,《美丽岛》真的只是一首干干净净的民谣:

我们这里有勇敢的人民,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我们这里有无穷的生命,

水牛、稻米、香蕉、玉兰花。

胡德夫这样评价《美丽岛》:“李双泽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写下这一首纯纯粹粹一个年轻人颂赞大地母亲的歌。” 胡德夫走出山谷到城市,水牛、稻米、香蕉、玉兰花就是乡土的象征。

现场演唱时,胡德夫一般会加上“我们的名字叫做美丽,在汪洋中最瑰丽的珍珠,Formosa,美丽Formosa”,这大概是他对李双泽的敬重吧。

然而胡德夫起初并不是歌唱乡土的民歌手。这其中的变化,可以说是李双泽给他的启迪。

胡德夫是台湾卑南族人,他也曾像大多数台湾青年一样,抱着吉他唱着美国民谣、摇滚乐。很碰巧,在酒吧驻唱的胡德夫遇到了李双泽。李双泽鼓励他,告诉他他能写歌,让他回忆起山谷中的香蕉、水牛、雏鹰和曾腰胯弯刀在牛背上称王的卑南族少年。

中间为年幼时的胡德夫

台湾校园民歌运动的背后是大时代背景。70年代,台湾外交失利,日美文化大量输入,这时民族主义自然地兴起。但很庆幸“民歌运动”没有演变成狭隘的排外排他运动,民谣歌曲加入了吉他与钢琴等乐器,借鉴西洋曲式,也不狭隘地与大陆分你我,那真是个黄金时代。

早期的台湾校园民谣,有很多谈的是风花雪月、锦绣江山。70年代末,侯德健、罗大佑、李泰祥把个人思考与人文关怀加入歌曲,民歌运动达到了新的高度。这一时期的民谣正是台湾民歌运动的意义所在。

彼时,大量“外省人”怀着反攻大陆的情绪随国民党来到台湾。1975年,蒋公去世;1977年中美建交,随后美国与台湾断交。陷入迷茫的人们开始思考台湾与大陆的关系,思考未来在何方。身份认同和民族矛盾的话题在许多作品中都有体现。

台湾人与曾经的日本人有相似的处境。同在岛屿远离大陆,无根之惑、疏离感、身份认同与民族矛盾在台湾外省人心中挥之不去。

台湾作家白先勇描述过外省人的处境:“在外国,我们是中国人;在大陆,我们是台湾人;在台湾,我们是外省人。’” 白先勇已是第二代外省人,这种疏离感让他一直融入不了周遭环境。

半生缘中曼桢说,一个人老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可以拿来说一说的,台湾著名作家齐邦媛就是这样,齐先生作为一个国民党人的子女,看尽了那个战乱年代的荣辱兴衰,之后来台湾执教、学习而逐步推动文化进步,写下了自传《巨流河》,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

“亚细亚的孤儿风中哭泣,西风在东方唱着悲伤的歌曲”,罗大佑的《亚细亚的孤儿》则在更大的背景下诉说对宝岛未来的迷茫。

川端康成也曾表达过身在岛屿的漂泊之感,当然他谈的并非个人情感而是民族个性。

还有由侯德健词曲、李健演唱的《龙的传人》、李双泽的《少年中国》、杨弦的《乡愁四韵》都是这一题材中的优秀作品。尤其是侯德健,他痛恨台湾当局的腐败,“叛逃”大陆。于是《龙的传人》在台湾成为了禁歌,而这首作品却一直是内地歌迷非常喜欢的歌曲。有意思的是,1989年,政治上漂浮不定的侯德健又“叛逃”回台湾,虽然当局不准侯本人进入娱乐圈,但这首歌曲也重新开始传唱了。

在时代转折点上,一众青年拿起笔、抱起吉他,或歌颂美丽宝岛,或重振乡土文化,或吐露忧思,或劝思省己。

民歌运动时代,不是文艺的狂飙突进,不是一个皆大欢喜、欢声笑语的年代,只是在特定时代背景下的短暂一瞬。曾站在舞台中央的人物,少数依然活跃;有的退场,有的一定会被时代遗忘,个中原因不好再说。

1982年,罗大佑的专辑《之乎者也》发行,这标志着台湾校园民歌时代的终结。《皇后大道东》、《之乎者也》、《亚细亚的孤儿》等歌,有些颇为隐晦的意思,当我听懂的时候,才发现罗大佑先锋的一面。

其实,相对于内地歌曲的审查,台湾的歌曲审查制度更严。自从国民党进入台湾以来,政治上的意识形态已经深入到传播文化的歌曲里面。台湾多年的戒严,使得很多歌曲都不能顺利发行。目前台湾出版的每张唱片中的每首歌曲后都有“局版台音字第XX号”的审查号,从中可以看出台湾歌曲的审查程度之严格。内地歌迷熟悉的很多歌曲在台湾,都一度被禁被封被查。

罗大佑的《之乎者也》就对审查大为不满,原本新加坡出版的歌词“歌曲审查之,通不通过乎,歌曲通过者,翻版盗印也”,在台湾最后变成了“眼睛睁一只,嘴巴呼一呼,耳朵遮一遮,皆大欢喜也”。《鹿港小镇》“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台湾版本也变成了模糊的“这里不是我的家”。

齐豫的经典歌曲《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这个“远方”会被联想到“大陆”,禁。著名的民谣歌曲《少年中国》是胡德夫的作品,当年也被禁,原因也是出在歌词上:“我们隔着遥远的山河,去眺望祖国的土地。”台湾著名的民谣《抓泥鳅》里,歌词一句:“小毛的哥哥也在抓泥鳅,大哥哥好不好我们一起抓泥鳅。”小毛据说可能被联想到“毛泽东”,于是,最后被迫改“小毛”成“小牛”了。陈升的《北京一夜》也是同样命运,“北京”太敏感,禁唱。

直到1987年,台湾解严,流行音乐曲风一改,之后就是另一个台湾流行音乐时代的开始了。

大陆也曾有民谣时代,像最早一批唱校园民谣的郭峰、老狼、高晓松等,但由于我们没有因身份认同和民族矛盾而产生的焦虑感,民谣里少了很多反思、关怀与抗争。而当代的民谣的主题,有人说:“一个去不了的地方和一个上不了的女人。”虽然谐谑,但也透出一种无奈。

没有经历那样的时代,也很难达到民歌运动的高度吧。

又或许,流行音乐终究是时代之音。

文丨李喵娘 图丨源自网络

喵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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