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行
我觉得还OK
我觉得很普通
我觉得有失公正
最近在看中国有嘻哈的小伙伴们
一定很懂这个梗!
坊间还流传着这样的段子:
有一天,张震岳录完《中国有嘻哈》要赶去长沙录《快乐大本营》,可是航班的头等舱都卖完了。此时,买经济舱的话让人认出会带来不便;行李太多坐高铁也很麻烦;直接开车则非常劳累,你觉得阿岳会选择哪种出行方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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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岳:“我觉得步行”
第一季的《中国有嘻哈》
火得防不胜防,这把火还蔓延到了台湾
台湾人的夸张语气
连恶搞都变得很自然
MCHOTDOG熱狗:我觉得OK
張震嶽:我觉得不行。
Mr_凡先生:你有freestyle吗?一跟三,二跟四,懂吗?
Tydot:MMP
我觉得看多了这些嘻哈逗比们的视频,你的情绪多少会有点失控。台湾人在YouTube上全方位的展示嘻哈天赋,掀起了一个全新的嘻哈“时代”。遥想当年,台湾的民歌运动也是一时无两。
作为“台湾民歌运动三君子”(李双泽、杨弦、胡德夫)之一,1976年,李双泽喊出“唱我们自己的歌”,但他没留下太多声音,英年早逝令人惋惜。
李双泽是“民歌运动”之父,却没能亲眼见证那个黄金时代。胡德夫、杨弦、苏来、巴奈、李建复、侯德健等民歌手曾站在时代中心,李双泽更像是他们站立的肩膀。
在许多优秀的“民歌手”(杨弦《民歌手》)中,胡德夫算是最特别的吧。
胡德夫(Ara Kimbo)
《美丽岛》是李双泽留下的歌曲中传唱度最广的一首,很可惜没有李双泽亲自演唱的版本。这首歌被迫背负了沉重的历史,它的名字有特殊的政治含义(美丽岛事件),为此这首歌遭到当局查禁。
抛开这些,《美丽岛》真的只是一首干干净净的民谣:
我们这里有勇敢的人民,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我们这里有无穷的生命,
水牛、稻米、香蕉、玉兰花。
胡德夫这样评价《美丽岛》:“李双泽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写下这一首纯纯粹粹一个年轻人颂赞大地母亲的歌。” 胡德夫走出山谷到城市,水牛、稻米、香蕉、玉兰花就是乡土的象征。
现场演唱时,胡德夫一般会加上“我们的名字叫做美丽,在汪洋中最瑰丽的珍珠,Formosa,美丽Formosa”,这大概是他对李双泽的敬重吧。
然而胡德夫起初并不是歌唱乡土的民歌手。这其中的变化,可以说是李双泽给他的启迪。
胡德夫是台湾卑南族人,他也曾像大多数台湾青年一样,抱着吉他唱着美国民谣、摇滚乐。很碰巧,在酒吧驻唱的胡德夫遇到了李双泽。李双泽鼓励他,告诉他他能写歌,让他回忆起山谷中的香蕉、水牛、雏鹰和曾腰胯弯刀在牛背上称王的卑南族少年。
中间为年幼时的胡德夫
台湾校园民歌运动的背后是大时代背景。70年代,台湾外交失利,日美文化大量输入,这时民族主义自然地兴起。但很庆幸“民歌运动”没有演变成狭隘的排外排他运动,民谣歌曲加入了吉他与钢琴等乐器,借鉴西洋曲式,也不狭隘地与大陆分你我,那真是个黄金时代。
早期的台湾校园民谣,有很多谈的是风花雪月、锦绣江山。70年代末,侯德健、罗大佑、李泰祥把个人思考与人文关怀加入歌曲,民歌运动达到了新的高度。这一时期的民谣正是台湾民歌运动的意义所在。
彼时,大量“外省人”怀着反攻大陆的情绪随国民党来到台湾。1975年,蒋公去世;1977年中美建交,随后美国与台湾断交。陷入迷茫的人们开始思考台湾与大陆的关系,思考未来在何方。身份认同和民族矛盾的话题在许多作品中都有体现。
台湾人与曾经的日本人有相似的处境。同在岛屿远离大陆,无根之惑、疏离感、身份认同与民族矛盾在台湾外省人心中挥之不去。
台湾作家白先勇描述过外省人的处境:“在外国,我们是中国人;在大陆,我们是台湾人;在台湾,我们是外省人。’” 白先勇已是第二代外省人,这种疏离感让他一直融入不了周遭环境。
半生缘中曼桢说,一个人老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可以拿来说一说的,台湾著名作家齐邦媛就是这样,齐先生作为一个国民党人的子女,看尽了那个战乱年代的荣辱兴衰,之后来台湾执教、学习而逐步推动文化进步,写下了自传《巨流河》,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
“亚细亚的孤儿风中哭泣,西风在东方唱着悲伤的歌曲”,罗大佑的《亚细亚的孤儿》则在更大的背景下诉说对宝岛未来的迷茫。
川端康成也曾表达过身在岛屿的漂泊之感,当然他谈的并非个人情感而是民族个性。
还有由侯德健词曲、李健演唱的《龙的传人》、李双泽的《少年中国》、杨弦的《乡愁四韵》都是这一题材中的优秀作品。尤其是侯德健,他痛恨台湾当局的腐败,“叛逃”大陆。于是《龙的传人》在台湾成为了禁歌,而这首作品却一直是内地歌迷非常喜欢的歌曲。有意思的是,1989年,政治上漂浮不定的侯德健又“叛逃”回台湾,虽然当局不准侯本人进入娱乐圈,但这首歌曲也重新开始传唱了。
在时代转折点上,一众青年拿起笔、抱起吉他,或歌颂美丽宝岛,或重振乡土文化,或吐露忧思,或劝思省己。
民歌运动时代,不是文艺的狂飙突进,不是一个皆大欢喜、欢声笑语的年代,只是在特定时代背景下的短暂一瞬。曾站在舞台中央的人物,少数依然活跃;有的退场,有的一定会被时代遗忘,个中原因不好再说。
1982年,罗大佑的专辑《之乎者也》发行,这标志着台湾校园民歌时代的终结。《皇后大道东》、《之乎者也》、《亚细亚的孤儿》等歌,有些颇为隐晦的意思,当我听懂的时候,才发现罗大佑先锋的一面。
其实,相对于内地歌曲的审查,台湾的歌曲审查制度更严。自从国民党进入台湾以来,政治上的意识形态已经深入到传播文化的歌曲里面。台湾多年的戒严,使得很多歌曲都不能顺利发行。目前台湾出版的每张唱片中的每首歌曲后都有“局版台音字第XX号”的审查号,从中可以看出台湾歌曲的审查程度之严格。内地歌迷熟悉的很多歌曲在台湾,都一度被禁被封被查。
罗大佑的《之乎者也》就对审查大为不满,原本新加坡出版的歌词“歌曲审查之,通不通过乎,歌曲通过者,翻版盗印也”,在台湾最后变成了“眼睛睁一只,嘴巴呼一呼,耳朵遮一遮,皆大欢喜也”。《鹿港小镇》“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台湾版本也变成了模糊的“这里不是我的家”。
齐豫的经典歌曲《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这个“远方”会被联想到“大陆”,禁。著名的民谣歌曲《少年中国》是胡德夫的作品,当年也被禁,原因也是出在歌词上:“我们隔着遥远的山河,去眺望祖国的土地。”台湾著名的民谣《抓泥鳅》里,歌词一句:“小毛的哥哥也在抓泥鳅,大哥哥好不好我们一起抓泥鳅。”小毛据说可能被联想到“毛泽东”,于是,最后被迫改“小毛”成“小牛”了。陈升的《北京一夜》也是同样命运,“北京”太敏感,禁唱。
直到1987年,台湾解严,流行音乐曲风一改,之后就是另一个台湾流行音乐时代的开始了。
大陆也曾有民谣时代,像最早一批唱校园民谣的郭峰、老狼、高晓松等,但由于我们没有因身份认同和民族矛盾而产生的焦虑感,民谣里少了很多反思、关怀与抗争。而当代的民谣的主题,有人说:“一个去不了的地方和一个上不了的女人。”虽然谐谑,但也透出一种无奈。
没有经历那样的时代,也很难达到民歌运动的高度吧。
又或许,流行音乐终究是时代之音。
文丨李喵娘 图丨源自网络
喵娘说
我觉得你好美
我觉得你也很帅
我觉得我写的很好
我觉得你应该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