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樱花盛开的南方给你写信,不知道信那头的你是不是能收到,不知道伴着樱花香的爱意能否唤回离开的你。或许,收信人并不是你,而是我的期许。
你在大雪纷飞的北方,那段你国中的时光里。你收到我的信了吗?亲爱的藤井树先生,或许,你是收到了吧,给我回了一封你国中的时光。
我一直不敢想象你的离开,猝不及防,毫无征兆,以致我梦萦时分,侧头却碰到早已浸湿的枕头。于是我一封信寄到了你国中就读时的住处。我不敢期盼回信,只想着让这封信寄予我的思念。
“敬启者:藤井树,你好吗?我很好—渡边博子。”
“敬启者:渡边博子小姐,我也很好,但是有些感冒。”
惊喜总是来的突然,好像樱花的开放总是忽如一夜。一封署名“藤井树”的回信,交杂着北方纷纷的雪水寄到我的手里,我颤颤巍巍,哪怕理智告诉我这是多么不可思议。我还是追寻着我的思念去了北方,在那片白茫茫中试图去寻找你。
我找到了“藤井树”,却没找到你。我好像有点失望,又似乎某种程度上得到了解脱与慰藉。那是你国中的同学,跟你同名同姓,是你的“初恋”吧?我不清楚,可能是这种特殊情况下的相识,我并没有对那个女孩的一丝醋意,只是渴望从她那汲取关于你的高中时光。
那女孩长得像我,或者说我长得像那女孩,这使我在认识到这点的时候有点怅然落失,你说对我是一见钟情,但一见钟情也是有它的原因的,所以,那个国中女生就是这个原因吗?
我真的是太幼稚,在你离开之后却还为这小事耿耿于怀。
我从信的那头得知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原来你还有那样的一面,或高冷寡言,或逗逼温情,谁能想到在你离开以后,我还能得到这样一份关于你的青春时光。
亲爱的藤井树先生,你还好吗?我去了你遇难的那片雪山,白雪皑皑,覆盖着满山的葱茏。我没爬上去,但赶在了晨曦中问候了你。
“你好吗?”“你好吗?”
我现在很好,我仍然爱着你,就像那份情书一样散发着樱花的香味。但我会将这份爱深藏在心底,就像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绿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