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中,老鸨本人曾被母亲在十岁时卖去,她发誓不让自己两个女儿再为了一日几个面包去重蹈她的覆辙,她送她们上学、教她们弹琴,可那个时代里,她能为她们策划与安排的“好出路”,不过是凭借这些技能提高身价,减少出台做妓女的时期,尽快地被某个贵族看上选作为情妇。这样的命运与选择,对于一个母亲而言,依然是痛苦万分的。所以,我们看到她某次很黯然地和丈夫说,其实她当初最怕的就是生下女儿。可她偏偏生了两个。在拍卖了小女儿的初夜,“交易”达成之际,她从为女儿“开苞”的嫖客手中接过钱袋,转身就到墙角呕吐起来。
从事这个行当的女人,在“执业”中最怕的是怀孕和性病。可这两样的发生频率都不低,任何选择,后面都跟着一个套餐,得失的价码都早已暗中标好。然而,这个年代的女人,选择正常地嫁人就一定幸福了吗?并没有。即便是出身富贵,嫁的富贵,女人的生活里也并不见爱情与美满二字。
在这部剧里,那个年代掌有权势的男人,似乎就没有不光临妓院、不包养情妇的。作为他们的妻子,都只能默认,甚至成为丈夫寻欢作乐的“好帮手”。就像莱普顿男爵的夫人,陪着丈夫去竞价露西的开苞,还笑吟吟地说,“我丈夫很喜欢处女”。
作为丈夫的财产之一,女人们在婚姻关系里也毫无地位。餐桌上当着外人的面,纵然你贵为男爵夫人,也可能随时被掀耳光。在那样一个年代里,女人,无论如何,都是没出路的。
玛格丽特和夏洛特,却是那个年代里的反抗者,虽然是带着众多局限性和自相矛盾性的反抗者。玛格丽特靠出售性获得钱,希望借由钱给自己和家人真正的自由;但同时,她又认为两个女儿最好的出路就是给贵族做“终生的合约情妇”;她不想屈从于时代给她安排的命运,但她的“革命之路”,却带着时代的原罪。
玛格丽特的大女儿夏洛特,伦敦最当红的花魁。她可以接受做贵族的“临时情妇”,却不愿意为了一张豪华版长期饭票,而签下偿付自由的卖身契。此举被她的母亲训斥为“乡下蠢妇的愚举。”
与母亲玛格丽特一心想要通过钱来获取安全感、实现自由不同,夏洛特说,“我最讨厌钱。” 她纵情作乐、豪赌欠债,嘴上说着“妓女的字典里没有爱情”,心里又仍渴望爱情,并且能为爱情放弃优渥物质。这是大时代里两种不同形式的个体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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