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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姐们》绝对是 21 世纪第 2 个 10 年最重要也最有影响力的美剧之一。

字号+作者:盲探 来源:盲探2017-07-22 我要评论()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经过6年62集的时光,HBO(大致上)备受好评、观众评价两极的《衰姐们》终于在本周划下句点,结束了汉娜、玛妮、洁莎、苏珊娜(以及亚当、雷和伊莱),共4位女性(与3位'...

经过 6 年 62 集的时光,HBO(大致上)备受好评、观众评价两极的《衰姐们》终于在本周划下句点,结束了汉娜、玛妮、洁莎、苏珊娜(以及亚当、雷和伊莱),共 4 位女性(与 3 位男性)的「微」冒险故事。一直以来,关于本剧到底是自恋自溺,还是真知灼见,直到影集落幕之时仍争辩不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第 1 集从汉娜口中说出的那句「万一我是我这个世代的声音呢?」(What if I am the voice of my generation ?),用在此剧顶上绝对不假:不管爱它,恨它,6 季下来《衰姐们》既是千喜年世代的生活缩影,也是这个发展受阻(Arrested Development)世代努力成长的见证,点出角色困境同时反映观众心裡的理想缩影,绝对是 21 世纪第 2 个 10 年,最重要也最有影响力的美剧之一。

简单介绍一下《衰姐们》的故事:本剧环绕在 20 岁出头的纽约都会女性汉娜,以及她 3 位好友—–玛妮、洁莎和苏珊娜的日常生活上,在 6 季的时光中,见证 4 个人(以及她们的男性友人)的友谊、爱情、事业、家庭,以及人生的挫折与榜徨。概念或许乍看之下与《欲望城市》有几分相似,实际结果却与《欲望城市》有著天与地的差别。

而要讨论或评价《衰姐们》,一定要从本剧女主角/创作人/共同节目统筹莲娜邓罕开始。一如影集本身,邓罕从崭露头角的第一部电影《微型家具》开始,便已经是一个充满争议性的存在。喜欢邓罕的人说她以犀利又带点怜悯的笔触,看见现代年轻人的榜徨跟自欺欺人,痛恨她的人觉得她活在象牙塔裡,沉迷于(肤浅的)性别意识,但缺乏阶级或种族概念,以(自封的)意见领袖之姿,对生命裡的一切加以嘲讽或批判。

在《衰姐们》,两派说法迎头衝撞,让本剧既显得自以为是,却又充满了对于现代生活的观察与洞见,某些时候傲慢到让人难以忍受(毕竟邓罕是另一名养尊处优的白人女性、「靠爸妈族」的艺术家),其他片刻—-特别是剧中角色流露出脆弱一面的短暂瞬间—-则无比直接动人。

可以肯定的是,从剧中大量的大尺度裸露,到众角色毫不掩饰的自私、刻薄、尖酸并与现实脱离,邓罕做为编剧明显乐于挑战自己的观众,也肯定比她的公众形象(或剧中诠释的汉娜)更聪明也更有自知之明。

剧中中产阶级家庭所诞生的千喜年后世代,其自私、刻薄、尖酸并与现实脱离,甚至到了摧毁自己与他人的程度,以一种时而幽默、时而荒谬、时而充满震撼的方式呈现在观众面前。无论今天要说的是一段互相伤害的爱情故事,或者对于工作与稳定收入的寻寻觅觅,同一个母题皆贯穿全剧,让影集虽没有一个所谓的「主线」可言,背后仍有一个庞大且值得深究的核心命题。

同样的,从饰演玛妮的爱丽森威廉斯的肤浅自恋,安德鲁蓝尼尔斯(伊莱)的幼稚与自我核心,到近年终于大鸣大放、游走商业钜片与艺术小品显得游刃有馀的亚当崔佛(亚当),演出狂放猛烈又情感澎湃。

乃至邓罕本人,本剧的演出也有著强烈的即视感,让人(特别是笔者这种七、八年级生)想起身边的某个朋友或家人,以饱满并个性鲜明的方式,演出饱满且个性鲜明的角色,搭配一个庞大但水淮整齐的配角阵容,很难不被演员的表现说服,强化对角色的厌恶与怜悯。

在第 6 季最后 3 集,邓罕一步步为《衰姐们》进行收尾,也展现本剧的不同面向:端视于不同观众,本剧的核心可以是一段诗意忧伤但整体而言甜美的感情、4 个女性若即若离的友谊,亦或一个有著无数问题的女孩,蜕变为女人的过程。

考虑到上述答案某种程度上皆不能说错,更强化了邓罕的成就:或许邓罕本人、本剧角色乃至本剧所关心的议题,皆属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WASP, 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的范畴,但能把此主题诠释得如此深刻,如此明确,的确也称得上是这个世代的写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