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首次给观众留下惊艳的印象,是2015年的民国悬疑剧《无心法师》,搜狐与唐人携手的这部作品拉开了网剧类型化和题材差异化的帷幕。网剧在悬疑品类的标杆之作,是2016年搜狐的自制剧《法医秦明》,这部集齐了张若昀和李现两大演技派男神的爆款,让大众对网剧再次改观,甚至将国产剧的审美拉升至与美剧平齐的标准。在这两部作品的拓展下,悬疑题材成为网剧优势题材,也成为各大平台立口碑的领域,诞生了《无证之罪》《白夜追凶》等佳作。
在寒意料峭的12月,悬疑类受众迎来“狂欢盛宴”,伴随着悬疑探案剧《不知东方既白》在上周四的上线,搜狐正式拉开了“悬疑烧脑月”的主题剧集展播,从经典悬疑美剧《越狱》《绝命毒师》,到国产悬疑标杆《法医秦明》,再到悬疑言情剧《他来了,请闭眼》,既有全网受众喜爱的经典作品,也有细分品类的创新之作,让悬疑类受众以此过足“刷剧瘾”。
在搜狐“悬疑烧脑月”正式开启之前,一场聚焦“悬疑剧”的行业论坛在北京举行。这些来自海内外悬疑剧的开发者、出品方和平台方,针对这类作品的创作难点、市场环境和开发前景,分享了可供参考的项目经验和干货满满的观点。
破题思路:
谨慎审题把握尺度,保证70%的制作费
距离悬疑类网剧首次让观众惊艳已经过去了4年,在此期间,网络受众规模和观剧审美不断提升,再加上政策收紧带来的项目风险和激烈竞争带来同质化弊端,都让这一题材面临诸多困境。作为这一品类的开拓者和深耕者,搜狐视频对这类题材的开发有何“秘诀”?从搜狐视频最新上线的周播悬疑剧《不知东方既白》里,我们或可窥见端倪。
《不知东方既白》改编自橘子宸的同名小说。故事围绕政法大学客座教授唐既白因正当防卫入狱的事件展开。在唐既白幼年时,检察官父亲驾车发生意外,夫妻双双在车祸中丧生,失去双亲的唐既白被东方获收养长大,与东方获之女东方廌经营一家律所。心思缜密的唐既白自故事开篇踏入监狱开始,便主动接近昔日父亲的司机,最终以帮其打赢“家暴杀妻”案为条件,换取父母当年车祸背后的真相。
以男一寻找父母车祸幕后真凶为主线,以主角们用法律为武器还原多个单元案件“真相”为副线,再加上作品快节奏和强叙事的硬核基调,构成了《不知东方既白》的悬疑探案“经典”叙事结构。在此基础上,以律政从业者视角展开的法律环境描述,以及不同案件里折射出的法律与社会的关系,又为作品纳入了律政剧的犀利和深度基因。
经典的叙事风格加上职场剧的叙事视角,满足了观众对悬疑探案剧的期待,一如《法医秦明》对“法医”职业和悬疑探案的双重展现。
然而,在这部剧的创作和制作中,主创们也曾面临诸多难题。该剧导演蔺水净就坦率表示,“接触到这个项目之后,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戏的尺度有多大?到底能写到什么程度?因为这是为数不多把刑事案件法庭的公开审理过程展现出来的作品,此前的律政题材几乎都偏向民事案件,比如经济纠纷、婚姻调解等,这也是作品最吸引我,让我创作冲动的地方。2014年我参与过《暗黑者》,与《法医秦明》和《心理罪》的团队也很熟,我们对于这类作品尺度的把握上都有一些忌惮,这可能是最大的难度。”
除此之外,因受众审美提升而带来的作品内容“升级”,也是这部作品的一大难题,“2015年拍《暗黑者》的时候,作品反响和口碑都不错。它吸引观众的点,第一是猎奇的影像刺激,第二是区别于传统电视剧的故事类型。随着英剧、美剧和好莱坞电影在国内的播出,网友的观影量和审美都在提高,我们的创作理念也需要改变。再加上职业剧都有创作上的屏障,如果主创们落笔不真实,观众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为了作品的戏剧化而设计的桥段,这些都是很现实的创作难题。”
来自主观或客观的困境,让这类题材自带创作壁垒。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正是这样“严苛”的创作环境,让这类题材一旦能突围者,往往都品质和内容俱佳的作品,从《法医秦明》到如今刚刚上线就显露出优质品相的《不知东方既白》,莫不如是。
至于“突围”的途径,搜狐视频自制出品中心高级总监、该剧总制片人刘明丽给出了答案:从平台的角度出发,悬疑探案类作品首先要立意好、定位准、三观正,保证作品的“安全性”和传播生命力;其次要叙事角度新,逻辑在线,经得起推敲,这也是悬疑类作品的重要故事内核;然后是人物性格鲜明有记忆点,演员表现力强且有高辨识度,这是作品能突破受众圈层壁垒的关键点;最后是强制作,保证品相,《法医秦明》当时的制作费占比就高达70%。
可见,严苛的创作赛道并不是行业不能出悬疑精品的原因,只要保持与时俱进的创作力和一如既往的高要求,悬疑类也能持续产出精品。
价值探究:
越垂直越“爆”,社会议题催生全民热度
让主创们“创作唯艰”的悬疑类网剧,到底有着怎样的艺术魅力和商业价值?为何能在如此严苛的市场环境下,依然成为视频网站趋之若鹜的热门品类?这个答案,诸多国内外悬疑类“爆款”都给出了答案。
首度引爆悬疑烧脑网剧商业价值的作品,是《法医秦明》,这部作品不仅取得了优异的商业回报和社会影响力,还打破了这类题材的受众性别壁垒,男性和女性受众的比例几乎达到5:5。更重要的是,这部作品改观了业内对IP开发模式的固有印象,突破了彼时“流量明星”与IP捆绑才能吸引流量的主流开发思维,直接让这一类型作品的开发进入快车道。
让作品具有如此大影响力的原因,首先在于故事对受众的强烈吸引力,这也是作品商业表现的基础。一直以来,悬疑类作品都在国内有着强大的受众基础,《重案六组》系列、海岩的作品系列、以及诸多经典谍战剧,为这类作品积淀下广泛的受众基础。这类作品的受众有着很“挑剔”的观剧口味,他们喜爱扎实而烧脑的故事,也追求新颖而抓人的追剧爽感。与严苛的观剧标准相对应的,是他们对作品口碑的发酵实力。能满足他们诉求的作品,极有可能以口碑为阵地,从圈层引爆热度。
《法医秦明》的火爆正是因为作品首先在圈层受众里备受喜爱,用内容培养起了大批原始的忠实粉丝,这种追看黏性让作品即便以周播形式呈现,也持续保持了高热度发酵。当下正在热播的《不知东方既白》也是如此。
其次,包裹在现实故事里的人性和社会缩影,让作品在好看之外具有现实意义,在带来话题发酵的同时,也带来社会效益,让作品在更广泛的群体里释放影响力。《法医秦明》播出时,每期的案件都是一次对社会公众安全的“警示”,《不知东方既白》里前两集就抛出了“正当防卫”和“家暴”的社会议题,也引发了观众的强烈共鸣。
除此之外,悬疑探案类剧集因为单元式破案的故事结构,让这类题材有着独特的“多季开发”潜质。多季开发带来的商业价值,经典美剧《绝命毒师》便是最好的案例。这部经典之作在2008年美国有线电视台1月份播出第一季,第五季大结局在2013年结束,在此期间横扫电视剧类大奖。2012年搜狐从从索尼影视引进这部剧之后,一次性上线了前三季内容,第四季和第五季搜狐视频与美国同步在线播出,在国内取得了爆款级的反响。
搜狐视频是最早入局悬疑类网剧的国内玩家,从引进优质美剧到自主开发,经过几年的深耕,已经培养了大量悬疑类作品的忠实受众。如今,悬疑类网剧和甜宠言情类并驾并驱,成为搜狐视频的王牌题材,几乎每年都有佳作产出。
前景预测:
“悬疑月”点燃受众狂欢,变现模式催生新商机
对于悬疑类受众来说,12月是个让人倍感满足的月份,深谙垂直用户心理的搜狐视频,在《不知东方既白》上线之时,开启了“悬疑烧脑月”。数十部国内外经典悬疑剧集中排播,不同风格却同样精彩的剧集阵列,一次性满足了悬疑发烧友的多重视听需求。
在美剧方面,比如《绝命毒师》、《越狱》、《哥谭镇》、《冰血暴》、《风骚律师》等,全是兼具口碑和热度的经典悬疑作品,尤其是《绝命毒师》,在国内有着超强的观众缘,也是不少悬疑类受众每年都会反复观看的收藏级作品。
在国产剧方面,既有《伪装者》《神探狄仁杰4》等具有国民基础的电视剧,也有《法医秦明》系列、《无心法师》、《端脑》、《他来了,请闭眼》、《犯罪心理小组X》、《继承者计划》、《唐诗三百案》等搜狐优质自制剧。这些作品不仅在播出时获得了不俗的反响,精准选角下,走出了张若昀、李现、韩东君、霍建华、王凯、张鲁一等一众高颜值高演技的演员,随着这些人气男神粉丝圈层的不断扩大,这些曾让他们熠熠生辉的作品也成为粉丝们观光打卡的“必经之地”,从弹幕可以看出,不少粉丝为男神而来,却被剧集圈粉,成为搜狐悬疑剧的剧粉。
能积攒下如此丰富而又差异化的悬疑剧资源,与搜狐视频对这一领域的探索分不开,据刘明丽透露,作为最早一批进入网剧市场的元老,搜狐视频没有停下过创新的探索脚步,在悬疑类型上结合不同的职业文化做了多元化开发。比如《他来了,请闭眼》里面首次结合犯罪特写师职业配合刑侦破案;《法医秦明》对法医这个职业首次进行了影视剧开发;《犯罪心理小组X》是国产剧里面第一次深入用微表情学来探案;《不知东方既白》是悬疑类型包裹的律政职业题材。
除了内容上的创新和突破,搜狐对悬疑品类的商业开发模式也有诸多尝试,比如《法医秦明》的多季开发,《他来了,请闭眼》对一线卫视的反向输出。如今,《不知东方既白》除了在搜狐视频上线,也将版权分销给了腾讯视频,这种模式版权分销模式对于悬疑类的开发,甚至对于自制剧的开发来说,都是一次值得探究的形式。
谈到这种商业模式,搜狐公司董事局主席兼CEO、搜狐视频CEO 张朝阳并不担心因此而失去内容“壁垒”,在他看来,所谓的内容壁垒是指内容制作壁垒,建立壁垒的核心取决于平台的制片团队和公司的文化DNA。“以前我们拍的剧完全为搜狐视频服务,现在搜狐视频走长视频和短视频双引擎战略,分销让拍剧本身就能盈利,这样我们反而可以拍更多的好剧。”
不断带来惊喜的商业变现模式,也为市场提供了更多对悬疑类剧集变现方式的灵感。而商业变现模式的打通,才是这类题材能否早日迎来“春天”的核心驱动。从这个角度来看,寒冬里的“悬疑烧脑月”,或许不仅能点燃受众的热情,也能点燃开发者们的入局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