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复仇者联盟4》上映和《权力的游戏》第八季开播前,网上就已经流传着关于史塔克的诸多段子,这个春末夏初的时节,总有一个史塔克要死。
现在《复联4》的结局已经彰显,我相信绝大多数人也已经看过,但为了避免还有真的没去看的人,我也不讲到底结局如何了。《权力的游戏》到了第三集,也终于迎来了一场重要的战役,讲了八季的凛冬将至,终于来了,结局如何,我也不剧透。
既然不进行剧透,那么这篇文章究竟要讲什么呢?
我始终觉得,一个影视商品能够在全球范围形成共同的热度,必然有复杂且多元的因素。恰好,电影漫威宇宙和电视剧《权力的游戏》,代表了我们这个时代覆盖面最广、影响力最大的两个影视商品。而且这种成功是极其难以复制的,不论是《复联4》后的漫威宇宙,还是《权力的游戏》将开拍的外传,或是同等级的改编作品,都没有办法达到这样的高度。
1977年《星球大战》
首先,这必然和大的环境相关。在漫威宇宙之前,也有不少有资质席卷全球的IP作品,之于北美内部而言,首当其冲就是《星球大战》系列。从1977年诞生至今,于90年代末和近年两度重启,还有诸多外传电影的开发,《星球大战》系列依然在北美内部创造了非凡的票房成绩。
但是输出到国外,单大陆市场来说相对比较薄弱。这是因为《星球大战》系列的战线过长,世界上不同地区存在一种接收层面的时差,如果不是从1977年就受到银幕震撼的观众群体区域,就难以形成稳固的文化根基。
《哈利波特与密室》
到了《哈利·波特》系列的时代,情况有所改变。《哈利·波特》先以小说的形式风靡全球,从而开启了电影版的拍摄。在第一部电影出来的时候,全球化程度也较高了,世界大部分票房市场都有上映这部影片。可是《哈利·波特》存在一个粉丝向开发问题,如果不是从书开始接受这个世界观,很难投入电影的创造中。同时它也有较为明显的青少年群体指向,主要受众年龄层比较限定。
《指环王1:魔戒再现》
另一个巨型IP《指环王》系列,从拍摄风格而言,它没有选择娱乐性,而是更沉重的艺术性。尤其前三部曲《指环王》,重视的是叙事的深度,着力在人性的挖掘。而狗尾续貂嫌疑的《霍比特人》三部曲,终于想起来要娱乐化一点,多赚点钱,但是为时已晚,反而做出来的东西有点尴尬。
相比电影,电视剧领域要想全球化更难了。英国有《神秘博士》,美国有《星际迷航》,但这些都是自身内部的超长待机IP,没有足够的国际影响力。进入到网络时代,最先流行于世界的是轻量级的情景喜剧,如《老友记》、《生活大爆炸》,它们受众面较广,容易观看、消化。而美剧的另一面也慢慢在全球范围内扩散开来,典型代表是《越狱》,它表现了美剧制作成本高昂、叙事复杂的一面。
《越狱》第一季
《权力的游戏》诞生于盗版资源流通最便捷的时代,在此之前美剧、HBO这样的关键词已经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必须用盗版观看的群体开始接受它的品牌效益,所以就算没有原著普及,《权力的游戏》也获得了较好的扩散度。加上它剧集本身的质量,不只是剧情复杂的叙事性,也从成本投入上改写了美剧创造工业。
权游第一季
漫威宇宙与《权力的游戏》都有极其复杂和庞大的剧作框架,当我们说大片思维的时候,不仅仅是大导演、大明星、大场面,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是大的框架和大的概念。《哈利·波特》系列和《星球大战》系列就属于有一个很大的概念的大片,这个概念营造的世界足以支持它不断不断翻写续集、前传。我们也看到不少华语电影开始做这个大的概念,其中佼佼者是徐克的《狄仁杰》系列和周星驰的《西游》系列。
这两个作品在框架上其实形成了一种有趣的映照关系。漫威宇宙的故事设定背景在现实世界,超级英雄电影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可以算科幻片的亚类型,绝大多数的超级英雄电影都具有很明显的科幻片元素,例如高科技的展示,未来世界的设想,外星生命的到访,以及宇宙大战故事。
《X战警》
但是它的叙事编码方式,用的是神话,而且漫威宇宙率先在银幕上实现了诸神模式。当然很多它之前的电影,都有在做类似的事情,最典型莫过于《X战警》系列。但是电影是一种相对来说非常狭隘的叙事载体,它需要强调再强调银幕上的关注点,这就是为什么发明了starring这个词,star是不够的,要提醒大家是有领衔主演,观众的注意力是聚焦在这一个点上的。所以如果把一个超级英雄电影变成群戏模式,完全会模糊观众的焦点,也分散了叙事性。
一个英雄,最多加一个帮手,在人物上叙事性已经很满了。大家回忆一下1997年乔治·克鲁尼演的《蝙蝠侠与罗宾》,我印象里这是少见的在宇宙模式出现前的多超级英雄电影,蝙蝠侠加罗宾加蝙蝠女,简直是史诗级灾难。后来的《X战警》系列和《神奇四侠》系列相对来说就好一些,因为一开始大家就接受了团体作战这件事,但是这几部的票房和口碑明显弱于漫威宇宙。
《神奇四侠》
电视剧的优势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权力的游戏》多线叙事非常的庞大,它完全是一个“第二世界”模式,开辟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但反而这是一个人类的战争故事,它的主要创作依据是著名的玫瑰战争,还包括其他一些知名的欧洲历史战役。尽管在这个大陆上有黑魔法,有神奇生物,还有异鬼,但它终归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博弈,是王位的争夺。从君主到臣子,从骑士到刺客,多种角色有着明显的社会层级划分。在超级英雄那,尤其在《美国队长3:内战》,又可以称作《复仇者联盟2.5》,你能说美队和钢铁侠是国王,其他人是臣子之类的吗?
漫威宇宙创造了一个诸神的时代,《权力的游戏》则是神化的人类战役。这两者有着一个共同元素,就是叙事的趣味性。大家有多怕剧透,多憎恨剧透,就代表这两个故事在制造悬念方面有多成功。担心剧透其实只是一个原因,不想破坏自己发觉剧情真相时获得的乐趣。这种乐趣来自观众对故事投入的情感,也侧面印证了这两个故事,在娱乐性方面非凡的成功。
尽管漫威宇宙和《权力的游戏》的成功难以复制,但是它们的成功已经开始改变整个行业状态。无论是启发者还是效仿者,超越肯定很难,能够做出有一定正面、积极向娱乐效果的高仿品,也是一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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