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创首发于今日头条
前几天,我刚刚推了部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
讲社会问题、讲司法制度;
也讲人性中的各种“恶”。
正好,今天茄叔看到的这部美剧,同样讲恶。
只不过恶得隐秘,恶得更惊悚——
恶行
故事开始于一场诡异的谋杀。
2015年6月14日上午,一户人家报了警。
电话里,她语气犹豫,说出邻居母女的怪象:
“她们的车还在,但没人来开门”
紧接着,又道出她内心底真正担心的原因:
“今天上午我看了她们的脸书...上面有一些特别吓人的话,写着‘那个贱人已经死了’”
涉及到凶杀案,警察立马就赶到现场。
一座粉红色的屋子, 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娃娃,还有一副看起来就不寻常的画像;
到处都是诡异的气息。
而所有诡异,最终都汇聚到一具尸体上。
这个家里的母亲,布兰查德夫人,
身中数刀,死在自己的床上。
谁杀了她?
失踪的女儿在哪?
脸书上的“贱人”又是谁?
悬念一个套着一个,迷雾也越来越浓。
要解开谜题,得把时间线往前挪,看看七年前的这家人。
迪蒂(布兰查德夫人)和吉普茜,是一对在卡特里娜飓风下幸运逃生的母女。
表面上来看,她们的情况尤其坎坷。
女儿吉普茜是个彻彻底底的病人。
在她身上,你可以看到任何你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病症:
“唾液腺移除、癫痫、截瘫、心脏杂音、严重过敏、肠胃液反流、心脏病,还贫血。”
吉普茜几乎没有办法用嘴进食,
只能把食物打碎,然后通过管道直接打入肠胃。
高度截瘫的身体,也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只能困在小小的轮椅上,靠着母亲的帮忙移动。
医生断定她活不过18岁,
愈发脆弱的身体,也不由让人觉得,吉普茜是否还有活下去的意义?
但是,她却一直活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活得挺好。
因为她有个坚强、而且深情的母亲。
迪蒂对吉普茜的照顾,可以说是涵盖了生理到心里的方方面面;
从生活中的起居饮食顾虑禁忌,再到心灵上的安慰与支持。
迪蒂随身都会带着,预防吉普茜糖过敏的肾上腺素;
会在每一个即将入眠的夜晚,给女儿吉普茜做心里建设:
“你就是我的天使,你保护着我,我保护着你”
再给予一个温柔且有力的拥抱。
迪蒂用她所有的爱,照顾着女儿、也支撑着女儿的成长与生存。
她们面对足以压垮大部分人的苦难,依旧不屈不挠地活着。
这份坚强,也感动了很多人。
迪蒂和吉普茜得到了许多慈善组织、或者个人的帮助。
国际慈善房屋组织给她们建了房子;
不断地有陌生人,给予她们生活上的帮助;
包括金钱、医疗以及其他各种方面。
吉普茜的生活在人们的善意之下,变得没那么悲伤。
甚至...比起同龄人来说,她更加阳光,更加纯粹,
像被层层保护着的公主。
有自己粉红色的“城堡”,也有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妈妈。
一切都是那么正能量、温暖,俨然充斥着人世间的美好与良善。
但在慧眼如炬的茄叔这里,还是发现了问题。
迪蒂对吉普茜无私的爱背后,总是藏着莫名的不和谐。
举个例子:
吉普茜认识新朋友、并且玩得蛮开心的时候,作为母亲的迪蒂出乎意料地神情萧瑟、甚至有些恐慌;
而迪蒂教育吉普茜预防过敏的语气,也令人不解;
不像是母亲对女儿的关怀,更像是威胁、恐吓...
“你会剧烈咳嗽,然后全身发痒,好像身上爬满了像蜘蛛一样的虫子,接着脸会涨得跟气球一样...”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迪蒂的母爱之中,让这段深刻的母女情变得愈发蹊跷;
直到这个画面的出现。
白天里行动不便的吉普茜,在深夜时分...
悄然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的不便障碍,
下腰的时候,甚至要比很多正常人来的轻松。
也没有任何的糖过敏;
吃完一口奶油的吉普茜,身体依旧安然无恙。
所有平时迪蒂惊恐的病症与后果,在吉普茜身上似乎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肌无力,不需要肾上腺素、也没有糖过敏。
事实上她什么病都没有。
吉普茜是个正常人,
实实在在、健康的正常人。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茄叔看到这也太过震惊,但震惊过后,却是没来由的头皮发麻...
如果吉普茜是健康的,那她所遭受的一切,
包括长时间坐轮椅、在肚子上开个洞....就已经不是治疗了,
是折磨!漫长、无法反抗的折磨。
而且这些折磨,却又是深爱吉普茜的迪蒂一手造就。
表面上看起来不可思议,
但在剧情的蛛丝马迹中,能找到了原因——
有病的不是吉普茜,是迪蒂。
是执着的控制欲,并逐渐发展成病态。
在医学上,称作「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
护理者会故意夸大或捏造受护理者的生理、心理、行为或精神问题,甚或促成该等问题的心理疾病。
迪蒂就是如此。
她对吉普茜的爱毋庸置疑,但这种爱越过了界限,演变成一种病态的关怀。
吉普茜是迪蒂生命的全部,她不能容忍别人对这种“所有权”的侵犯。
所以迪蒂说吉普茜有什么病,吉普茜就有什么病。
医生如果提出其他意见,那是医生的问题,那就换个医生。
这种控制欲还会继续膨胀,
延伸到连吉普茜自己,也不能对自己身体有所有权。
不想擦掉脸上的妆容?不行!
吉普茜不想拔牙,也不行!
她没有任何的反抗空间,只能在麻药失效醒来之后,痛苦的看着自己布满血丝的脸、还有一个不剩的牙。
所有吊诡不合理的事情,统统发生在这对母女身上,
惊悚得甚至有些荒唐、难以置信,离生活很远。
但实则不然,
因为,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恶行》的剧本,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
那个叫“吉普茜”的女孩,真真切切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真真切切地忍受了近乎20年的折磨。
有些魔幻现实主义,但却事实存在。
这也是文首说到,《恶行》恶地隐秘、也恶地惊悚得原因。
隐秘在于,这种恶是藏在“爱”里面的。
看起来温暖良善,实际上却全然不是如此;而所谓的惊悚也在这里。
“以父母之名”,或者“以爱之名”的伤害,
从来是最直接、也是最深切的痛苦。
它剥夺了受害者内心最深处的柔软地,给予受害者的是无形的压力、还有不可反抗的绝望。
茄叔很容易想到的,是杨永信和他的网戒中心。
雷电法王固然是万恶之源,但真正让这些“网瘾少年”陷入电疗深渊的,还是他们的父母。
是那些「以爱之名」的父母。
他们愚蠢地把自己孩子交给恶魔,美其名曰“为他们好”,然后接回来一个个“乖巧听话”的受害者。
接着还心生庆幸,对电疗专家感恩戴德。
就像迪蒂一样,你很难说这些父母初心就是坏的,是为了伤害自己的子女。
但毋庸置疑,是愚蠢和病态的。
他们把自己的懒惰和无知包裹在「爱」之下,粗暴地想要控制自己的子女,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的子女不需要耐心教育,电一电就好”
“就是欠揍,打一打就听话”
然后爱直接就变成了恶,
变成更加深切、更加恐怖的恶。
但这还不止,
由此之上更广泛的不幸,是这种病态的“恶”,其实离我们不远。
生活中处处有“为你好”的论调,处处有以爱为名的要求与施压,处处有父母的大包大揽...
该怎么办?
茄叔给不出具体的实施方案,但还是想借着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的这首诗说说——
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儿女。
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
他们借助你来到这世界,却非因你而来。
他们在你身旁,却并不属于你。
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却不是你的想法,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父母和子女,总要给予彼此更加广阔的空间。
少些吉普茜事情、少些「父母皆祸害」,让彼此多些更加独立的人格。
也许,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式。
(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想看高清国外电影,请点击影视大全播放器大千视界
觉得文章对你有帮助,就顺手点个关注吧~
微信搜索:qieshuwx
就可以加茄叔为好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