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活得越久,就能经历越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看过本片后,我又想起这句话。
谈情说爱,嗑药癫狂,乱伦偷情……
影片中的人觉得自己身处天堂,影片外的人觉得他们身陷地狱。
《高潮》
很多人都怀念2016年的戛纳,香烟色情,暴力凶杀,尺度巨大。
但两年后的主竞赛单元,戛纳却清淡寡味了不少。
在大家大失所望之时,平行单元导演双周,抛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加斯帕·诺。
他的新片《高潮》在登陆戛纳导演双周时,就吸引来无数的目光。
加斯帕·诺在很多人心里,意味着尺度超越AV的性爱,至死方休的爱恋欲火,无与伦比的嗑药癫狂。
一秒燃烧的音乐原声,流动似冲浪的性别与取向。
你不知道导演下一秒会带来什么,但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能震撼,抓住你。
《高潮》的故事很简单。
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个年轻的舞蹈团队在结束为期三天的排练后,准备放松一下。
大家开了一个派对,喝酒跳舞,借着酒精的作用,享受肢体和精神的无限自由。
跳着喝着,嗨着躁着。
男人聊女人,女人聊男人,不喜被约束的年轻舞者聊的话题,永远是“性”。
聒噪的音乐一股股的灌进来,极度亢奋,极度癫狂,就像磕了药一般。
随后,有人渐渐发现了异常,大家喝的酒中似乎被下了迷药。
《高潮》在香港被译成《舞·极乐》。
在影片开始,舞者们谈起对舞蹈的看法时,他们表达的观点都是“通向天堂的方式”。
当说起“如果有一天不跳了,会做什么?”很多人回答地都是:自杀或者没有那一天。
《高潮》运用的大多是专业的舞者,他们没有电影经验,这段采访也没有剧本。
也许在二十出头的年轻舞者心里,放弃挚爱的舞蹈,就意味着死亡。
他们借着酒精登上极乐世界的沃土,体验“尽是美好”的欢愉,在酒精的作用下,狂舞旋转。
毒品和酒精又是紧密衔接,有人在最后的理智中吼了一句:停下!
但理智只惊醒了观众,反而让众多当局者更加沉沦:继续!
在镜头癫狂,舞者癫狂,音乐癫狂时,不知谁吼了一句:是谁在酒里下的毒?!
一群极不清醒极度亢奋的人,借着荒谬的推断开始“排除异己”。
一个男人说了句“想离开”就被判成投毒人,在排练室只穿了短袖的他,被赶到了冰天雪地的室外。
一个姑娘因怀孕,没有喝酒,又被判成投毒人,在反抗时,众人逼她证明自己怀孕。
女孩为自证清白,只得一拳拳打在自己肚子上,让自己流产。
所有人都磕嗨了,他们眼中的极乐世界,在我们眼中却是地狱魔窟。
清醒时痛苦,沉沦时享受,可以逃避现实,哪怕只有片刻。
暴力,欲望,疯狂,恐惧,无法控制,无法逃离的《高潮》带给观众的感受各不相同。
有人说它是一剂沉重的春药,也人说它是一方迷离扭曲的幻境,还有人说它是一座满是恶魔的地狱。
说它是春药的,在影片最后,男女叠在一起裸露的身躯,整个派对变成了大型欢爱现场。
红色的灯光,加重了欲火焚身,迷情纷乱的直观感受。
旋转的镜头,穿梭在肉林之中,给人一种欲说还休的焦急与渴望。
这我一度想到电影《香水》的结局,在欲望面前,人类终是赤条条的原始野兽。
说它是幻境的,影片有一个镜头扫到了“LSD”,也算是导演给观众的交代。
“LSD”是一种强烈的致幻剂,在上世纪流行于欧美,艺术家对它的热衷最大。
想象力突然变得丰富,对周围世界的感知也起了变化,眼前出现万花筒般的鲜艳色彩,桌椅板凳似乎都有了生命。
由于药物的作用,他们的舞蹈变得更加奔放疯狂,正如他们说的那样:我要跳舞跳到死。
疯子跟天才只有一线之隔,我不知道那一线是什么,但《高潮》说是“毒品”。
说它是地狱的,强烈的感官体验让他们逼死了孕妇,也在推搡打斗中,看着一个姑娘被火烧死。
一边在满地打滚,歇斯底里,一边在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不是地狱,又是什么?
导演用俯视镜头模仿上帝,看着人间群魔乱舞。
混乱晦涩,亢奋癫狂,可笑渺小。
在警察到来之前,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经历了地狱所会发生的一切。
一向以惊世骇俗的题材和影像,挑衅着观众的容忍底线的加斯帕·诺,在《高潮》却变得温柔低调了几分。
他把镜头倒过来,警察推开大门的瞬间,似乎像有光明到来,天使降临之感。
我们总去幻想极乐世界的无忧无愁,不尽美好。
可对于恶鬼来说,地狱之上的人间,会不会就是它们心中的天国?
黎明的到来,或沉睡,或旋转,或死去的舞者……
翻转的镜头似乎正默默地诉说着,更多值得我们思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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