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标美剧模式,电影质感级网剧,小IP的华丽逆袭......《河神》的诞生无疑让这个夏季的网剧市场多了一份话题讨论。观众在提起这部剧时,常会用“好看”、“刺激”、“无尿点”加以形容;媒体则用“暑期档网剧黑马”、“中国式美剧”、“良心制作”等字眼进行报道。在国内权威平台豆瓣网上,该剧目前评分已高达8.3分,是今夏为数不多的一部高品质网剧。
作为一部无流量明星、无顶级大IP的悬疑灵奇剧,《河神》能够取得目前成绩着实令人感到意外。“我们自己其实也感到很意外”,爱奇艺版权管理中心副总经理李莅樱对娱乐独角兽记者说到。目前,该剧在爱奇艺平台播放量已达9.3亿,位居上周(8.07-8.13)网剧排行榜第五。
《河神》是由爱奇艺与工夫影业联合打造的一部悬疑探案剧。作为以陈国富导演为核心的工夫影业,《河神》在制作初期就已被爱奇艺和工夫影业定性为“用美剧标准打造”,其片头好莱坞式的人物出场方式、评书形式的前情回顾都与美剧如出一辙。
在当下网络剧市场,每年都有几百部网络剧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在题材同质化、类别相似性的基础上,不少网络剧开始走出差异化路线。《河神》算是其中的典型案例,爱奇艺版权管理中心副总经理李莅樱在采访中也曾多次提到“创新”一词,她甚至将《河神》成功的一部分原因归结至该剧走的“差异化”路线。那么,该剧究竟是如何与其它网络剧拉开距离的?又是如何重新定制超级网剧定义的?
类型差异化: 悬疑题材下的垂直细分
江湖志怪、民俗传说、悬疑探案、灵异奇闻......在天津长大算得上是半个天津人的天下霸唱,花了4年时间将民国时期天津卫码头文化孕育出来的江湖故事集结成书,于是有了《河神·鬼水怪谈》。网剧《河神》正是改编于此。
相比起众人皆知的《鬼吹灯》系列,《河神》原著基本可以被大众忽略,借用李莅樱的说法,“如果不是我们拍了这部网剧,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天下霸唱除了《鬼吹灯》还有这样一部小说”。
在题材类型上,《河神》与《鬼吹灯》有着本质不同:《鬼吹灯》系列为名副其实的盗墓题材,由庞大的世界观和神秘的地下世界所构成;而《河神》却是一部主打悬疑探案的灵异作品,有的只是民国传奇的年代感、神秘诡异的灵异奇闻和封建与科学相互碰撞的两种思想。
如若按照网络剧生存法则来看,《河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头部自制剧。其无大IP加持和无明星加码的普通配置,显然比不上同时期、同样改编自天下霸唱的另外两部作品《鬼吹灯之牧野诡事》和《鬼吹灯之黄皮子坟》。那是何原因让爱奇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部配置上并不出众的小IP剧。
或许这正是李莅樱口中的“走差异化路线”。在过去的诸多网剧中,有主打悬疑探案的《余罪》 、有主打青春校园剧的《最好的我们》、也有当下正在热播主打女性市场的高甜穿越剧《双世宠妃》,《河神》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将多种类型剧交叉结合,既有着“心理罪版”的推理探案,又能像“无心法师般”把民国传奇与灵异奇闻相结合,同时还能用诙谐幽默的表达方式将其展现出来。
而在演员阵容上,《河神》的选择标准也只是要求“有演技”,而非刻意追求明星阵容。剧中的四位主演,从小河神“李现”到女记者“陈芋米” 都可用新人演员对其定位。曾在《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法医秦明》两部网剧中有突出表现的李现,也正是凭借着前作实力幸运的参与到《河神》当中。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李现的表演很有张力”,爱奇艺版权管理中心副总经理李莅樱如是说。至于,男二张铭恩在剧中的表现主要是为了突出人物的“萌点”以及代表的科学论一派,虽有部分网友吐槽其演技一般,但相比起《老九门》中的单一酷帅,丁卯的角色显然更具魅力。
从选择IP到选择演员,其实就可以看出《河神》在网剧市场上所走的“差异化”路线。当某个类型题材在市场大行其道之时,绝大部分制作公司或视频网站会选择进行“跟风”,这个时候题材独特性和差异化则显得尤为重要,“比如大家几个同类题材同时启动,你要拍成什么样才能脱颖而出?这是一个问题。首先得独特,其次还得有差异,而且质量要好”。同比起两部《鬼吹灯》系列作品,《河神》显然享受到了“差异化”福利。
创造细节化:几乎90%费用花在制作层面
“我们前期拼的是差异,后期抓的则是细节”,李莅樱表示。《河神》在制作前期主要战略是为该剧题材、演员定位,专注网剧市场差异化路线,另辟蹊径,不跟风、不盲从。到了后期,重点则更多的落脚在该剧的制作层面上。
早前曾有媒体报道《河神》投资成本过亿,这样的数字对于当下网剧市场而言,并不新鲜。毕竟在明星动辄片酬上千万的时代下,演员片酬占据投资成本二分之一甚至更多已非新闻。但在《河神》的1亿多投资成本中,制作经费几乎占据90%。当问到《河神》的制作费用详细用在哪些上面时,李莅樱直接为娱小兽念了一条导演田里发出的一条微博:
121天拍摄,四次工作到午夜以后;纯水下拍摄12天;1750个小时工作,相当于不眠不休拍了73天;单次出工最长30小时,单场最高200个镜头;前后400多人剧组,112个演员;夏秋冬三季,象山、上海、宜兴、海口四地转场拍摄了160多个场景。飞到200米高空航拍,潜到6米池底承受耳压,去了首次开放剧组使用的海南基地,进了已经形成上亿年的地下溶洞,打戏、水戏、吻戏、床戏拍个遍,侦探片、僵尸片、悬疑片、喜剧片过足瘾……”
“这些都是钱呀!”李莅樱认真的说道。作为一部只有24集的网络剧,《河神》却经过了3年剧本打磨、4个多月全封闭式拍摄,这已经是目前业内较为少见的做法。再加上,剧中小河神的频繁“下水捞尸”,剧组需要准备高级摄影设备和专业的水下摄影团队,而这也成为剧中最需花钱的地方。
另外,在丁卯发现胡总管就是杀害女掌柜的真正凶手,并且阐述其作案手法的那场戏中,采用的是动画形式呈现,而这场戏也是全片中极为用心和较为复杂的一次小小呈现。其动画展现的内容都来自美术团队的手绘制作,耗费时长之久以及制作费用尚且不可估量。这段戏也被网友称赞为“创意满满,用心十足”。
诚然,看一部作品制作的用不用心,细节最能彰显。而说到细节之处,李莅樱则显得有些激动,她坦言:真的太多了,我们未来可能会为这些细节部分专门做个详解。比如说剧中的实物配音是怎么配置的、手绘脚本是如何画出来的、警察局内景是如何做出新意的......这些细节都应该展现在观众面前。
过亿订制,平台方与制作方的“不谋而合”
如果说类型差异化、制作细节化是每一部网络剧都该遵循的制作标准。那么,《河神》与其它网络剧拉开距离的地方则在于工夫影业的入局。众所周知,工夫影业是以陈国富导演为核心的匠人电影制作团队,曾打造的《火锅英雄》《寻龙诀》等几部电影均获得了观众的掌声。《河神》作为工夫影业的第一部网剧作品,可谓是一炮而红。
“我们在制作初期对标的就是美剧模式,而这种理念与工夫影业不谋而合。”爱奇艺作为平台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提供选择方,如为合作对象提供了基于后台数据和会员用户画像的大数据;找出观众喜欢的题材、故事、演员、情节、人物关系;双方共同判断研究,根据用户搜索和观剧时的热度,挑选合适的演员;落实到剧本打磨,则每4集做一个扣子,每12集做一个大扣子,拍摄完留悬念,引人入扣。
据工夫影业方反馈,爱奇艺很有“勇气”,不仅与他们一起完成了网剧革新式的变革,还“一直跟的很紧”。事实上,在该项目创作初期,爱奇艺就已在2016年上半年以价格过亿的成本定购该剧,并且以s级网剧待遇为《河神》提供服务。
但在谈到《河神》是否是现在各大视频网站所倡导的“超级网剧”时,李莅樱却给出了不同看法。“什么是超级网剧?我认为好的内容、好的故事才是真正的超级网剧,而非一味的只追求大IP、大制作、明星卡司。”
在当下网剧市场高举超级网剧之时,不少网剧质量确实在往大片化、精品化方向过渡。比如优酷自制剧《军师联盟》、腾讯自制剧《黄皮子坟》以及爱奇艺的这部《河神》,都在不同程度上给网络剧市场带去了更多的发展空间。但质量的参差不齐也是目前网络剧发展较为明显的一个标志,而真正能够做到像《河神》这样制作费用占据投资成本90%比例的网络剧其实还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