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凯奇,他的名字如今已很少挂在影院的大看板上,这个曾经让人尖叫的名字现今也无法吸引观众的眼球。但凯奇仍在拍电影,而你应该珍惜这一切,因为这位影坛老将,即将要离开大银幕了。
奥斯卡影帝光环逐渐黯淡这有点讽刺,现在的凯奇似乎踏进了一个与薛定谔的可怜猫咪相同的处境:你分不清楚他是不是仍存在于好莱坞?或其实现在发行的凯奇电影,都是透过人工智慧技术自动生成的?有一个例子可以证明:请在10秒钟之内讲出凯奇最新的3部电影。事实上即便给你10分钟,也很少人能答出来──答案令人难以置信,尼古拉斯·凯奇还在,他仍然在拍摄电影,而且数量惊人,只是你我都不知道。
从2017年到现在,还不超过18个月,凯奇已经拍完了8部电影:你听过《The Humanity Bureau(暂译:人类规划局)》、《难以置信(Inconceivable)》或是《军火库(Arsenal)》吗?应该没有,但这三部电影──一部很像《华氏451度》或是《重装任务》的末日惊悚片、一部很像《推动摇篮的手》的家庭惊悚片、一部很像低配版《血盟兄弟》或是《逃出熔炉》的贩毒黑道片──彼此发行时间相隔不到三个月,而且根本没有大量院线上映,也许在日本排个档期后(日本观众仍然很爱他)就发行了DVD版本。
当然,很多电影原本就是直接发行DVD,你在碟片出租店里看到凯奇的机会,还比在影院海报上看到他的机会多。
演艺人生凯奇仍然在从事他的演员生涯,真的,不管你是否瞧不起出租碟片或线上串流影片平台市场,凯奇仍然在这些领域的限制级类型电影里努力着。他似乎仍然有着自己坚持的职业生涯规划:演一些疯狂大叫与开枪的角色,榨取自己过去在主流电影里的价值,然后在一片99台币的花车片里讨生活。
偶尔,参加一些新进导演或是艺术导演的非主流作品,展现他久违的演技魔力(这曾经让他拿过一座奥斯卡),提醒世人他还是会演戏。只是现在,时运不济。
从这个角度,事实上凯奇与你喜爱的优质演员并无二致。举个例子,丹泽尔·华盛顿偶尔也会演演《私刑教育》这样的纯娱乐电影,赚赚easy money,然后回头去拍他有兴趣、但票房明显不会太好的艺术电影(像是《心灵围篱》)。但是凯奇与华盛顿的名声却有天壤之别:你不会跟朋友讨论电影时,用“优质”来形容凯奇,在这个时候,这些赞美的形容词在凯奇身上,仿佛是一种明显的讽刺。
狂还要更狂但像《爸妈也疯狂》或是《曼蒂》这种电影──就是我刚提到的那些非主流作品──却仍然能从其中看见凯奇那浮夸之下惊人的疯狂。像是《曼蒂》,它乍看之下不过就是一部《山狗》加上《即刻救援》的西洋版:山中樵夫的女友被邪教教主绑架,樵夫大开杀戒只身向邪教进行复仇。但在《迷幻黑彩虹》邪典导演帕诺斯柯斯·麦托斯的执导下,凯奇樵夫的复仇过程是一涌浸湿镜头的血红浪潮。血、血、血,双眼圆睁的凯奇举起电锯斩开魔教使徒,等等,凯奇还赤手空拳爆头呢。
但是,在你对这些暴力到几近迷幻的镜头感到极度不适时,别忘了,除了凯奇,还有哪位好莱坞男星──光是肌肉棒子还不够撑起这片疯狂──能够让人如此惊吓?《曼蒂》在烂番茄上是红澄澄的100%新鲜度,有位影评人说得好:“尼古拉斯·凯奇这些年来一直在笨拙的题材间打转,终于,他找到一部电影,能够与他那极度疯狂的本质一较高下。”所以,凯奇会表示自己即将不再演戏,实在是令人惊吓又感到遗憾。“演一直是我人生的目标,现在,我仍然是一位表演者,也许我还会再演三四年戏,而后我将会专心从事导演的工作。”两周前凯奇宣传新片时这样说。
尼可拉斯凯奇挥手一别从演技之王、疯狂之王、到烂片之王,不管你对尼古拉斯·凯奇的评价如何,他仍然待在好莱坞不走。他拿过2000万美金片酬、他拿过奥斯卡影帝、他撑起一个卖座电影系列、他演过恐怖片、动作片、惊悚片、黑道片、艺术片、剧情片……几乎是你认识的所有电影类型、他即将拍完他的第一百部电影,他是尼古拉斯·凯奇,他是某些死忠电影粉丝心中永远的电影之王。而当王者思退,怎么能叫人不为之叹息。